有鲜血停留不息地,从那人的腰间冒出来。跛脚年轻人这才注意到,那人的右手一直捂在自己的腰上。他好像受伤很严重了,虚弱的身体仿佛风一吹就可以吹倒了。

跛脚年轻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的心里蓦然涌上来一个以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念头。

“别、别动!”他鼓起勇气站了起来,恶狠狠地扬起自己手里粗壮的棒子,“把你身上的钱都给我交出来!”

受伤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眼里的阴鸷如同汹涌扑来的潮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包裹,让他窒息而死。

峯岸渚这一觉睡得极其不安稳。

兴许是生病发着烧的缘故,他脑子一直是昏昏沉沉,睡觉也都是断断续续的。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睡下了,结果没过多久就又被不适的身体状况给折腾醒了。

他这一夜睡得不舒服,连带着身边被留下的某个人也基本上没有睡好觉。一会儿起来给他倒水喝,一会儿给他换额头上敷的毛巾,一会儿又要拿着体温计给他测量体温,看看他还发不发烧。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峯岸渚的体温终于回到了正常的数值,男人也终于有了喘口气的功夫。

他看着自己一旦靠近峯岸渚之后,就要被对方紧握住的衣角,犹豫了一下,还是合衣躺在了床的另外一边。

天光从微微泛亮转成了大亮,太阳也从东边移动到了正中央。春天的正午并不是很热,阳光即使从窗户透了进来,打在人身上也只是让人觉得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