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旌默了许久,才道:“他是陛下指给臣的赐婚之人。”

庆帝看向窗外,直棂窗外的树上新绽了雪白的梨花,有些惋惜道:“你与范闲成婚也有两年多了吧,便是到了今日,他也才是你的婚约之人而已吗?”

“是,只是如此。”萧平旌违心道。

庆帝叹了口气,挥了挥衣袖道:“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调兵的圣旨明日会到府上,等凯旋之日,朕会让费介把解药给的。”

“臣谢过陛下!”

待人走后,庆帝沉了脸:“看来长林王府已经姑息不得了。”

一旁的侯公公为难道:“可是陛下,范大人如今还在长林王府之中呢……”

庆帝无情道:“别跟朕提那个没用的东西,入府两年了,连个男人的心都抓不住!”

隔日,便有大臣去了长林王府,宣读了庆帝的圣旨。

“恭喜怀化将军!这是调兵的虎符。”

“谢陛下隆恩。”

待人走后,萧平旌去了范闲屋中与他辞行:“明日,我便准备离京了。你一个人在府里也多注意些。”

范闲温煮了一壶香茗,勾起嘴角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早便知道萧平旌娶自己是为了皇帝兵权,为了可以完成霍将军的遗愿,可真当分别的日子到来,心头又杂生出许多旁的念头来。

等他愿望达成之日,他又要如何自处呢?他便再也没有留在长林王府中的理由了吧。

若是他还念着旧情,或许会在王府外给他寻一处宅子,将人养起来。若是不念旧情,大抵就是一纸休书,送他回儋州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