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哼声从对方的唇齿间泻出。

张良在他光滑的肩膀上留下一个齿印——这也是刘邦要求的。

“你就这点力气?嗯?”

他乖乖听刘邦的话,狠狠咬了下去。浓浓的铁锈味在口腔里散开。

刘邦现在快乐吗?

或许是的,张良想。

这就是独属于刘邦的快乐,也说不定。自己只需要做好对方要自己做的事情就行了。

后来,男人晕了,脸色惨白,可能是失血过多,亦或者是别的。张良仍然在重复一项既容易又单调的运动。

——这是刘邦的要求。

【seven】

第二日清晨,张良被气色看起来还挺不错的刘邦推醒了。

“你很好。”他笑道。眼里却没有笑意。

宫殿外的宫墙之外响起沸腾的人声。马蹄声,铁器声,呼喊声。紧接着是韩信模糊不清的吼声:“……起义……讨伐……暴君……”

张良看了刘邦一眼,后者没有反应。

刘邦从木头架子上扯来一件外衫,披在身上。遍体的伤口对他而言,好似没有影响。

张良也掀被起身,入目就是一大片浸透床单的血迹。仅是瞥了一眼而已,他开始套上自己的衣服。

宫墙外的声响愈来愈大,一支军队正在逼近。领头人是韩将军。

张良戴上眼镜,望向手持短剑的半裸男人。他能看出来,对方有话要说。

“为我陪葬,好吗?”话音刚落,他就低低地笑了出来,仿佛自己讲了一个异常好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