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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望着他说:“不是不会喝酒吗?”

慕容冲笑说:“难道就不能有例外吗?杨朱歧路泣零、阮籍穷途之哭,高兴了喝酒,不高兴也喝酒,这不是你们汉人的传统吗?”

谢玄把酒递给他说:“我晋朝多狂妄放诞之士,你不要跟他们学!不过,性情洒脱还是应该欣赏的!”

慕容冲接过来,轻轻抿了一口,然后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脸色绯红,转身拔出一把剑说:“可愿比剑否?”

谢玄一笑起来道:“忘了拿剑!”

慕容冲从柱子后拿出一把剑说:“这里还有一把,来吧!”

谢玄接过来,慕容冲喝道:“看剑!”

谢玄用剑轻轻一拨,然后挡在一边,慕容冲回头刺来,谢玄一个旱地拔葱跳出圈外。两人在房顶上打得难解难分,月光之下、矫若游龙。

对打半天,难分胜负。这时,慕容冲转身一个反手,直接刺了过来,谢玄的剑啪一下掉在地上,然后被他用剑逼住脖子。

“我输了!”谢玄轻轻地说。

慕容冲一笑收起剑,他倒了酒又饮一杯。

“不能喝就别喝!”谢玄嘱咐道。

“竹林七贤的刘伶经常驾着鹿车出游,车上放着铁锹,对别人说自己喝醉死了就掘地以埋!如果我喝酒醉死了,你可以用我的剑掘地掩埋!”慕容冲笑着说道。

谢玄夺过他的酒杯说:“好端端的说这些胡话干什么?”

慕容冲脚下不稳,跌跌撞撞地看着谢玄说:“酒逢知己千杯少,难道咱俩没有分别的时候吗?”

谢玄心头一颤,他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今日初次见面,慕容冲竟想到将来分别的日子,看来他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谢玄无法回答,慕容冲冷笑说:“我不想见人,尤其是陌生人,可我还是见了!这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