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之后,我此刻唯一清晰地能感知到的是来自心底的朦胧直觉。

“可能出事了。”我说,“我得去咖啡厅看看。”

其他动物都还没反应过来,挂在我胳膊上似乎在做徒劳的引体向上运动的安吾更没有。唯一一个把走到门口穿鞋的我叫住的,是懒懒散散蹭开卧室房门,尾巴上的毛凌乱不堪的北极狐。

“我说,你这是急着要去哪儿呀?”

他把蓬松炸毛的尾巴甩到前边,像真正的狐狸一样舔了舔毛,然后又炫耀一般地将它摇摆到身体的另一侧。

“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好好地待在家里。”他轻言细语道,“这间公寓周围布满了港口黑手的暗线,甚至还有也许连我都不知晓的守护者。如果是涩泽龙彦想要对你出手,那么贸然在白日里前往公寓是最下之策。所以,如果我是他,那么构建出一个让你心甘情愿往里面跳的陷阱是最简单的计策了。”

政哥哥从餐厅里扑闪着翅膀飞出来,他像往常那样落到我头顶,茫然地看看陀思,看看我,最后啄了一下我头顶的呆毛:“怎么了?汝在因何事烦恼呢啾?”

“我……我怀疑弗朗西斯和露西他们出事了。”我把安吾从胳膊上揪下来,“但是费佳认为这是涩泽龙彦的陷阱,所以……”

“因此而烦恼吗,唔,这在军事上也是会令武安君都犹豫的处境啾。”大秦的始皇帝思索起来,“如果是朕的话,如今汝并非只有自行外出这一个选择。‘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是大秦之后的第二王朝有名的史官在书中记录的。”

“镇定下来,立香!金耗子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