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拿酒作为比拟的话, 初尝就像是朗姆酒一般, 细致清甜让人不自觉地沉醉,但再多踏入半步对方的领域之中,便会被视为敌人一般受到如同伏特加入喉一般,很快就感受到火辣辣的刺激。

白兰·杰索应和着笑了笑, 他穿着宽松的白色卫衣,黑色运动裤衬得他如同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一般,完全看不出半点黑手党首领的模样。

刚刚握在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手中的东西, 正是将他毫无痕迹地从云雀恭弥眼前抹去存在的一个物品。

只要书写上‘合情合理’的事情,甚至是能够跳过所有的过程, 直接把结局展现。

白兰·杰索:“您说得多,嘛,只是我所能看见的未来,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所能看见的未来,似乎还是有些出入的呢。”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却并不因此而恼怒,他语调轻柔,带着点贵公子般的华丽感觉:“嗯哼,我并不否认白兰君的说法,命运之所以是命运,正是因为它的不可预料性。而我只是作为入局者,尽最大的努力去迎合命运的规律罢了。”

他顿了顿,侧着头背对着月色直直地望向白兰·杰索,声音似乎凝重了几分,表情却依旧平淡:“……望月千代,她很快就会察觉到我们了。”

两个人虽然看似友好的在交流,却也如同是各说各话般各自用着各自的称呼,亲昵度与疏离度完全不在一个层级上。

白兰·杰索抬手,轻抚了抚指尖有着小翅膀的戒指,紫色的眼眸微微弯起藏在了笑眼之下,白色的发色松软地卷翘了起来,整个人的气场格外地平易近人。

“那么,我们的计划,就更进一步了呢。哎呀哎呀,还真是多亏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呢。”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微笑:“白兰君,接下来就拜托你拖住那位彭格列的十代目了,他拥有的基石的力量,实在是与吾等的计划冲突。”

白兰·杰索只微笑,却并不回答。

数月前,这位来自俄罗斯的‘神秘’来客闯入了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总部之中,旁若无人地找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