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屡次被挂断,估摸安吾先生也发现不对劲了,接到我的电话时第一句就是:“你没事吧?”

“哦,没事。”

我跟他讲了一下餐馆发生的事,过程中不断有劈叉指数入账。

说到画像的时候我义愤填膺道:“那个太宰治太过分了!安吾先生,身为特务科的活人和死鬼,我必须得劝谏您一句,交友要谨慎啊!”

安吾先生诡异地沉默片刻,问我:“你前天把太宰踢进河里了?”

“这不是重点。”我添油加醋道:“重点是那家伙竟然画您的遗像,还画得那么不像!安吾先生您的眼镜明明是圆的,他画的竟然是三角形——”

安吾先生忍不住打断我,吐槽道:“没人说那是遗像,是你自己脑补的吧,而且如果真的是遗像,画得像才比较糟糕吧!话说你的关注点竟然只是我眼镜的形状吗?”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委屈巴巴地控诉:“安吾先生您竟然为了那个太宰凶我?!他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我不是您最得力的下属了吗?”

“我没凶你。”安吾先生无奈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我身份暴露吧?没事,我心里有数。”

停顿片刻,他继续说:“我现在更担心的是你有没有暴露,如果太宰确定了你是他之前的室友,他采取的任何行动都是不可控的。”

“他已经怀疑了,不过我有一半俄罗斯血统,十一二岁和十五岁相貌差别蛮大的。”

西方血统就是这样,前期看着像长不大的小孩,到了青春期那道坎,一夜之后就开始突飞猛涨。更何况那时候我是个秃头,还被错认性别,甚至还被分到男寝,算是官方盖章的男孩子。

我是十四岁开始大变样的,个头猛地拔高,现在165,身材和面部轮廓也渐渐有别于大部分亚裔,更偏向欧洲人的立体化。

根据异世那五十年的经验,我应该能长到172。

顺便一说,我小时候还和母亲住一起时,偷偷在她那里看到过我生父的照片。

她总说我长得像父亲,但是我觉得自己越长越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