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用你的光线再杀死我一次?”

当然不。

杰拉德摇了摇头。他朝着泽拉斯伸出手,掌心中有一道鲜红的划痕横亘在掌纹中央。而她知道,这是曾经彼此反目为敌时留下的伤口,就像她现在胸口那块丑陋的的疤痕一样,是从血骨中生生撕扯出羁绊后留下的废墟。

“不会再有任何东西会伤害你了,渡我。”

那人放轻了声音,目光专注而平静,说出的话却远比他的表情要激烈得多:

“无论是怪兽,人类,还是奥特战士。只要成为你的威胁,我就会动手将它除去。”

有些时候,总要失去过之后才会明白,他想守护的东西,其中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什么战士的尊严,什么英雄的虚名,都永远不可能平息亲手杀死所爱的剧痛。

“你……”

记忆中的红色巨人总是热切而温和的,从未有过这样决绝锋锐的煞意。她微微皱起眉,本能觉得这样的杰拉德状态不对,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半晌,转移了话题。

“高斯呢?”

想起自己昏迷之前隐隐约约听到的争执,泽拉斯抬起头,觉得那人跟他的傻白甜人间体断不可能看着杰拉德把自己带走:“你把他怎么了?”

“我没下重手。”

并不避讳回答她的每个问题。杰拉德淡淡这么开口,虽然他给那家伙的一手刀足够他昏迷到第二天,但同为奥特战士,对方应该也没有那么脆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