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西捻着手指,感受到了一阵细微的刺痛。摩擦间,浅红色沾湿了指尖。

安妮打了一下他的手, 没好气地说:“这都能玩起来?不怕感染吗?”说完, 打开了杜丽拿来的医药盒, 打开了一个酒精瓶, 用纱布沾湿了一些后替他轻轻地擦拭了几下。

达西哭笑不得,竟然被当成了小孩儿。

安妮见这伤口不深,但也一时半会儿不能愈合, 便让杜丽来帮他的手指稍微包扎一下。接着,自己也坐在了沙发上, 将怀表放在了膝盖上。

她用镊子夹着棉球沾了些酒精,把玻璃片正反都擦拭干净。在达西的欲言又止中, 安妮没有像他那样直接上手,而是用镊子夹着小玻璃片, 轻轻地放在了怀表的背面, 覆盖在了安妮夫人的小像上。

略微调整,随着几不可闻的“咔哒”一声,玻璃片严丝合缝地盖上了。

安妮·达西夫人的小像纤尘不染,就好像新完成的那样。

杜丽这时也为达西包好了手指,收拾着桌上零散的酒精瓶、棉花和镊子等物。安妮把怀表合了起来, 交给了达西:“那天,你还教训我不注意安全?”她的尾音向上扬起,调侃道。

达西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浅红。

安妮抿起了嘴,指了指他的伤口:“过一会儿伤口愈合了就可以把纱布拿掉啦,只是要注意别再崩开。你即将出门远行,那些药品都准备好了吗?我知道你身边一直有人服侍,只是自己也要上心一些……毕竟不在家里。”

达西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安妮叹了口气,看来是真没准备。于是立刻让杜丽现在就去找伯爵府的管家,准备一盒常用的药品、工具等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