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并不是常常骑马的人——和绅士们相比。

来时感觉还好,她心里想着伦敦和煤矿的事情,不知不觉就到了纽屯。可回来时,悠闲了下来,反而觉得□□有些难言之痛。

马儿减缓了速度,开始缓缓踱步。安妮咬了咬牙,在马上直接换了一个姿势,侧着坐在了马背上。达西默契地拉紧了缰绳,让自己□□的马儿也减缓速度,与她并行。

“早晨在你的房间,”达西想起了之前未尽的话题,“你说你在想艾伦·爱杰顿的事情?他又怎么了?又来缠你了?”

“没、没有……老实说,我差点忘记了之前在想什么了。”安妮顿了顿,作了一个思索的动作,片刻后惊醒一般地握拳捶着另一只手的手心,“我想起来了——达西,不瞒你说,当我收到了那封信时,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写信给他,告知这个好消息。”

“关于煤炭的事情?”安妮说得没头没尾,可达西却听懂了。

“唉,说来也实在让人难过。这些年,我习惯了和艾伦一起合作。与他合作是无比省心的事情,他精通管理和商业,即便我有无数惊世骇俗的点子,他都能理解……”

“这么说来,你们是知己了?”

“知己?这个词太重。”安妮摇了摇头,“朋友是我给这段关系的定义。”

“可他却不满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