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睁大了眼睛,语气坚定、又有些雀跃:“我无法忍受自己变成另一个人、充满着自己无法掌控的情绪!”

“达西表哥,你坚持走自己的道路,在欧罗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也从来没有后悔过吧?!”

“我应该和你一样!”安妮‘想通’了一切,几乎就要蹦起来了。

那些儿女情长与自己水土不服!

达西欲言又止,看着她那亮晶晶的眼镜,一时间气都有些顺不上来了。

达西转身推开了侧门,音乐声和欢声笑语瞬间跑了出来,充斥着安妮的耳膜。达西大步朝里面走去,闷着气,不再理身后那人。

“诶?!”

“诶!”

‘我哪里得罪他了吗?刚刚他一言不发,难道不是赞同我的想法?’安妮迷茫地摸了摸脑袋。

庄园主和他的表妹二人在舞会中消失了许久,忽而结伴归来,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淑女们暗暗地咬牙切齿,拧着手中的帕子。

“他们既然都已经互相早有私情,又何必把我们都邀请来参加舞会、给他们做陪衬?”淑女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视线不友好地从德·包尔小姐脸上扫过。

她们当然无法将怒气朝达西先生发去,可这位德·包尔小姐!既然近水楼台,已经先得了月,再来参加舞会不免让人怀疑是在故意炫耀!

淑女们的泪水默默地在心里流,可也不得不酸溜溜地承认,假使她们是安妮·德·包尔,一定会比她还要急迫地向大家宣布,彭伯里庄园的男主人已经是她们的裙下之臣。

达西先生回到舞厅后,便再也没有踏进舞池,甚至也没有和年轻的未婚绅士们一起喝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