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安娜只自告奋勇当了她一天的拐杖,这个工作在第二天就被她的兄长夺了去。

达西虽然也病倒了,但他毕竟是个上过战场的人,恢复起来也比一般人要快。莱森医生也赞成两位病人互相搀扶着散步、运动,愉快的心情也能让他们尽快地好起来。

安妮自然高兴这样的安排,谁在死里逃生后,不想和恋人朝夕相处呢?更何况,这二人情况尤其特殊,在互相表白后还没来得及亲昵,就坠入了阴阳两隔的境地,爱的火焰在冰冷的压制后彻底地爆发了。

——也许,它烧得太狠了。

他们总在清晨一起散步,从庄园出发,沿着湖边的小道,朝远处走去。七八月的天气有些炎热,但在湖边还算凉爽,小道的沿边盛开着各色各样的花朵。置身其中,就如同在花园里漫步一般。

每次,当他们经过那棵柳树,达西总要拉着她在树下坐下。

他为她朗诵诗歌,已经将莎士比亚的情诗背了个遍。情到浓时,他总是忍不住,将那脸蛋红彤彤的女孩儿压在柳树干上,彻彻底底地亲个遍。

吻到舌根发麻,全身震颤。

安妮觉得自己有些自讨苦吃,她对达西那两个月的经历十分不忍,便对他的肆意亲吻十分包容——这一日,他又一次和她在柳树下亲吻,他的十指蠢蠢欲动地从她的脖颈一路往下,盘旋在她的腰际,若即若离地打着圈,让她猛得打了个哆嗦。

安妮从爱/欲中惊醒,一把拧住了他腰间的软肉。

“嘶——”达西闷哼一声,假装受不住地倒在了安妮的身上,脸埋在了她的脖间。

安妮翻了个白眼,嘟嘟囔囔道:“安分点!我、我们可还没有订婚……我甚至还没有举办成年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