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轿子的人一袭明黄锦袍,眉目俊秀,神色温和里透着隐隐威严,陆踏歌抬眸一望,当即愣在原地。

南王……南王世子???

陆踏歌赶忙窜上树看了一眼,调整了下角度躲开那些大内高手可能探查的地方用余光瞄着,身着明黄色袍,头戴冲天冠,还有这……哦对,叫龙辇的大轿子,是皇帝的装扮没错。

南王世子谋反成功了?

年轻帝王坐在高高的龙辇上,目不斜视,陆踏歌看了半天,直到人完全过去也没能从脑袋里抠出什么可以完美形容对方的词语,只有干巴巴一句颇具帝王威仪。

总而言之,和那个他都觉得草包的南王世子天差地别,不太像。

不太像是不太像,该确定还得确定,围观了后宫中皇帝出行的壮观景象后陆踏歌迅速潜近昨晚他趴过屋顶的屋子,随即惊讶发现南王世子居然真的在。

也就是说,真的不是同一个人。

被西域人偷眼观察的南王世子满脸郁愤,全身发抖着冷笑“荒谬!王安那老阉人说的话岂能相信?叶孤城他敢——”

“噤声!”老南王迅速捂住近乎歇斯底里的儿子的嘴,南王世子眼睛发红,胸膛不住起伏着,许久才稍稍平静下来,挣脱自己父王的手。

“孩儿认为。”他平复呼吸,尽量稳住声调“应先找人打探一下才是。”

隐在一边的陆踏歌仗着这两人不会武功正大光明的偷听,感觉有点饿还伸手趁老南王不注意摸了块桌上的糕点,边吃边看戏。

老南王显然正有此意,但还是先安抚儿子“此事王安应已安排,不过若当真如此倒也无妨,没了叶孤城,至多计划施行稍微困难些,该是你的,还是你的。”

陆踏歌咬口桂花糕,感慨这消息传得倒是快……不过王安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