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重要的是丁君一直感到头痛却偏生无法令陆踏歌改过来的一点。

陆踏歌对自己,不管是受苦受累还是受伤都不在意,或者说,他对自己的性命也不怎么在乎。

只要是为了他,只要是为了明教,只要是保护同门,受不受伤死不死,都几乎不在陆踏歌的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那一瞬间的悸动,或者说多年相处下来的习惯与喜欢,他绝不能有丝毫表露。

不然的话,陆踏歌不管喜不喜欢,或者说这怕都不知道除了忠诚都不知道其他人和人之间感情是什么的徒弟,九成以上的可能会直接接受,然后被束缚一辈子。

尤其在拖着这个身体,丁君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年好活的情况下。

“师父?”见丁君盯着自己许久没说话,陆踏歌靴跟磕了下马腹,小白马不爽的打了个响鼻,踏着小碎步小跑到丁君的棕马身边。

西域人没管马,侧头道“师父似乎,不大高兴?”

丁君“……。”

“无事。”丁君敛了神色,恢复成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

“是,弟子告退。”见丁君此番神色,陆踏歌点点头,纵使心中存疑,也乖乖驾马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毕竟按经验来说,他师父这种神情的意思九成是“心烦意乱,都离我远点。”

晚些再问或者自己观察着点总能得到结论的,陆踏歌想。

一路无话直到黑木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