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东西是会有礼单的”杨羽叹了口气“到时候有一部分不见了, 谁都难说清,而且这也是民脂民膏……我不能收。”

陆踏歌挠挠头, 毫不在意道“就嗦是我拿的, 反赠待任务完层我也会离开,你在操堂(朝堂)则边没有金银运作, 会很难嗖。”

至于什么民脂民膏,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陆踏歌只觉得杨羽这样的人,爬得越高,能为天下人做的事, 也该越多。

“泥下面要怎么做?”西域人又拿了把小鱼干, 一根根慢慢嚼着询问。

杨羽的手指叩了叩桌案, 开始梳理现在自己所掌握的东西。

一是花想容,小姑娘在宫里虽受些诟病,但既不要位份又身怀本领,一边含笑侍君一面又规规矩矩乖乖巧巧的给赵佶做侍女。虽常被后宫诸妃刁难,却也因此更得赵佶愧疚怜爱,在小事上近乎百依百顺……前些日子故意招惹了蔡傅党安在后宫的宠妃,自己挨了几下打,换得对方被禁足一个月,这一个月,帝王应该不会再被吹了蔡傅党的枕头风。

二是生辰纲,生辰纲的事若人证物证具在,蔡京必死无疑,唯一需要担心的便是傅宗书和蔡京手下那群江湖人突然发难。

三是这封密信,原本杨羽还在头痛如何处理傅宗书,如今有了密信不愁不能把傅宗书压上刑场,可相传傅宗书的武艺并不逊于诸葛正我,若在朝上把他逼急了,杨羽不敢保证对方会不会冲上去劫持赵佶。

毕竟除了内侍,丞相是离帝王最近的人。

再就是杨羽现在因各种原因再受圣宠,在朝中又有了些地位,但代价也相当昂贵——御史台原本是杨羽一点点筛出来的清正刚直之辈,如今已对杨羽颇有微词,太学院那边的学生更是有放言对他失望透顶的年轻人。

“下一步……”杨羽斟酌了一会儿,慢慢道“把傅宗书和蔡京养的那群江湖人士全都杀了,你能做到吗”

明教的武功最适合的便是暗杀,杀一伙人对陆踏歌而言并不难,西域人点点头,转而问道“去哪杀?”

杨羽挽起袖子,清俊脸上露出了一个优雅的,意味深长的,和那温和稳重气质完全不符的,令人背脊发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