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道,“徒弟你别撬了,皆因你不服管教,没有这个东西,为师怎生管得住你。”

这箍左右是在他头上生了根,暂且无法,大圣拍了两下头,哼哼道,“也罢,这一桩,全当是老孙业障,你实不该哄我欺我,出家人不打诳语,师父你也不是个诚心的和尚。”

三藏被他抢白,俊面热,连说阿弥陀佛,“你撬罢,你撬下来,我也管不动你,做不了你师父,请不动你做我徒弟。”

他说着便垂起泪来,复又进了屋子。

大圣:“…………!”

三藏进屋坐下来,又倾了身体,在窗户口道,“贫僧知你本领高强,弱的做师父,强的做徒弟,本也没这个道理,届时不若你做师父,我做徒弟,好去西天取经。”

大圣:“…………!”

三藏是真个泪满衣襟,大圣感念他释厄的恩情,怎担待得住他这般说,又加上念这老和尚一心只想往西天去的诚挚,跳将起来,叫喊如雷,“你莫要说了,俺老孙一言九鼎,说了保你去西天,就保你去西天,莫再哭了,忒不济!”

三藏听了,这便欢喜笑开来,“那有劳徒弟了。”

他安下心来,便又回屋接着看起了经书。

“!”

大圣仰天长叹,再看后头那个平白也要哭泣的小妖怪,又高兴了,“哎,感谢上苍仁慈,只消护送师父你这一个水做的泪包上西天。”

“倘若是两个,吾命休矣。”

黛玉欲言又止,“。”

大圣听那小妖怪压着咳嗽,像个漏气的烟囱,自怀里抓了一把草药,塞给他了,“拿去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