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底棕色斑纹猪,黑不溜秋的脑袋,肚子圆滚滚的,想来平时没少偷吃。

大圣哈哈笑着,毛手揪了揪他的猪耳朵,“怪哉怪哉,这般大小,确实是俊了不少,小猪仔,你快逃命去罢!”

猪刚鬣:“…………!”遭温的弼马温!

大圣欲走,又停住,“你仿佛骂了俺老孙?”

“…………!”

猪刚鬣忙摇头,没有没有!

大圣一个闪身,回了村口,朝师父笑道,“师父,咱们走罢。”

前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三藏睁开眼,挥了挥衣袖,散去眼前的灰尘,拉住徒弟道,“阿弥陀佛,刚才好大一阵风,把那猪卷走了,可见上天有好生之德。”

大圣笑得神气,“是俺老孙弄的,放那猪逃命去了!”

三藏唉唉道,“你这猴头,凭地莽撞,把人家猪弄没了,人家怎么过年,你——”

“!”

黛玉在后头听师徒二人掰扯,一双笼烟眉里带了笑意,跟在师父师兄后头走着,路过有医馆,进去把她这几日挖到的一株灵芝卖了,换成钱,又寻着路买马。

配齐马鞍缰绳,黛玉又采买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药酒,干净的布条,给自己,大师兄,师父买完冬衣后,还剩二两银子。

村里人过年,师徒三人不好相扰,在镇子上找了一处客栈歇息,明日天亮再起程。

斋菜是店家准备的,大圣几筷子夹不起一块萝卜,没了耐心,也不吃它了,蹲在椅子上动来动去,看院子里花开得好,喔了一声跳下去。

黛玉才拿起的公筷又放下,偏头见大师兄在院子里摘花,这里摘一朵那里摘一朵,又扯了根柳条,编织起来,两支串串红插前面当翎毛,带在头上,摇头晃脑自个玩得不亦乐乎。

黛玉忍不住也笑,回过头来接着吃饭,小半个月过去,她现在吃粗米和糙面馒头也不会噎到了,斋菜也不挑拣,尤其能凉血消炎的蒲公英和车前草,难下咽也硬吞,对她的身体有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