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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向朗以为傅徵天正忙,也没多想,“嗯”地一声挂断电话。

耳边变得一片寂静,傅徵天静静望了窗外许久,抬手拉上了窗帘。

满室幽暗。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蓦然被人从外面拧开了。

傅母走进来打开灯。

见傅徵天安静地倚着墙站在床边,傅母忍不住问道:“怎么不开灯?”

傅徵天淡淡地笑了:“在想事情,这样比较容易集中精神。”他绕到傅母背后将手搭在傅母肩膀上把她往外推,语气不乏愉快的调侃,“妈你打断我的思路,我得重新来一遍,你快去睡吧,我还得再好好想想。”

傅徵天少有的轻松和亲近让傅母一怔。

她杵着不动了,打定主意盘根问底:“你到底在想什么事情?”

傅徵天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没什么,只是想告诉某些人一个道理——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

躲着舔伤口这种傻事他从来都不会干,心里不痛快的时候,最应该做的当然是让别人更加不痛快!

比如他“堂伯”傅敬城。

傅母很快就知道傅徵天不是在说假话。

傅徵天在傅麟生日之后就回首都本家住了一段时间,等他离开首都的时候他“堂伯”傅敬城的产业统统崩盘。

傅敬城本人气得犯病了,一夜之间就躺进医院静休去了。

见傅敬城的遭遇这么凄惨,傅麒对傅敬城一支特别“友善”,力排众议把傅勉推了上去,大方地让傅勉去“接手”傅敬城的产业——主要是让他去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