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就留了贺盾和杨广两人。

这是个酒楼茶肆,房间里都备有笔墨纸砚供给文人墨客取用,贺盾抓过笔,写道,“阿摩,你方才为何称呼我为内人。”

笨。

杨广还沉浸在贺盾能得身体的喜悦里,等待的时候每一刻都是难捱的,毕竟需要担心的事太多。

未知,前路未卜。

一切没有尘埃落定的时候,都有空欢喜的可能。

杨广听贺盾问,回得也心神不属,“我听方才男子那么称呼的,便这样学了,走罢,咱们要快些过去。”

贺盾还要写字,杨广拿了她爪子里的笔,把她抱起来,三步并成一步飞快下了楼,给酒楼里要了匹马,快马加鞭往城外奔去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现在只关心贺盾的身体这一样。

杨广一手抱着小狗,一手拉着缰绳快马飞驰,惊到了路人也顾不得许多,出了城直接往清水湖奔去,远远看见了那两人,心里就是大定,今日之事跟做梦一样不真实,若是希望落空,他大概要颓丧上一阵子,才能打起精神来了。

还好。

杨广下了马,先看见了草地上躺着一抹暗黄色,脚步先是一顿,再低头看怀里的狗狗已经开始动来动去不住挣扎,呼吸都凝滞了,千万要是贺小盾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