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先前提醒过贺盾,但这个事情实在没法解释,贺盾点头道,“有的,很强盛。”

杨坚并不十分信,又问,“当真能治病么?”

贺盾莞尔,她其实也找不出自己这怪病的病理在哪里,摇头道,“不能的,父亲若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要好好看御医才是。”

杨坚笑应了,嘱咐了她好好养着身体,让她年末的时候随杨广一道入京,寻常也多给独孤伽罗去信,贺盾都应了。

杨坚让贺盾先下去,等石海送走人回来关上门,脸上的笑就消失了,沉声问,“高熲脖颈上的伤你弄的?”

“是儿臣。”杨广承认了,他也伤到了,不过是在手臂上,淤青了一块,没什么大不了的。

杨坚脸色更黑,“你好大的胆子。”

大清早起来又让高熲见了贺盾一面,杨广心情也不大好,“儿子看在他是朝廷肱骨大臣的份上,已经手下留情了,换了旁人,儿臣得把他脑袋拧下来才解气,他说阿月和儿子不合适。”

“真是高熲说的?”杨坚听得有些吃惊,“当初他妻子亡故,朕给他赐婚,公主宗室女任由他挑,看重哪家姑娘也可,他都拒绝了,朕还以为他铁石心肠不近女色,原来是红鸾心未动,倒是有些可叹,偏生是阿月……”

杨坚感慨了两句,见儿子面黑如水地看着他,咳咳了两声,安抚道,“你也大气些,莫要黑着个脸,今晚朕做东,你二人把酒言欢,和解了罢,先下去准备罢。”

杨广虽是不待见高熲,但明白杨坚的意思,同在朝堂之上,他又是亲王,私底下再如何,面子上至少得过得去,再者阿月还惦记着高熲的恩情,让她看出他和高熲不合,倒要劳她挂心。

杨广点头应下了,朝杨坚行礼,“劳父亲操心了。”

杨坚也不想掺和这些事,“所幸后日回长安,这一去时间长了,自然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