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玩笑似的说,贺盾却看进了他眼里去,郑重地点头道,“阿摩,我会好好对你的。”

杨广看她说得表情隆重,山盟海誓一般,心里又暖又疼,紧了紧手臂,叹道,“笨蛋,你只要待在我身边陪着我就好。”

嘿,那当然了。

贺盾仰头看他,笑了笑复又靠着他搂好了。

一脸褶子也掩盖不住她眼里的亮光,比昨夜的星辰还好看,杨广觉得自己是没救了,小心在她唇上亲了亲,还是沾了一鼻子的灰,招惹得鼻尖发痒,忍不住偏头打了好几个喷嚏,十分煞风景,惹得怀里的人哈哈乐了起来,没心没肺。

贺盾抬袖给他擦,喜笑颜开,杨广拿她没辙,只松松散散揽着她,温言道,“阿月你先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启程赶往扬州,我先把龙川的事安排好,晚间你早点睡,不必等我。”

贺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给他理好衣衫,点头道,“我知道的,阿摩。”

杨广示意贺盾去洗脸,自己去了书房。

江南势力易动难安,父亲高压强制的国政给了这些势力起兵的理由,引起了这一场声势浩大的动[荡,眼下虽是平定了,却多的是伺机而待谋求大业的贰心之人,还有暗中观望摇摆不定的中立势力。

熄武兴文,这是他经历江南这一场浩劫之后,最为深刻的意识和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