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上前低声问,“要不要把姑娘叫醒了去耳房睡?”

赵政熄了烛火,低声道,“无妨,下去罢。”

兴平得了令,示意门边候着的侍婢也退下了,自己轻轻把门关好,自己也出去了,这边暂且是不用人伺候了。

赵政弯腰把人抱了起来,见怀里的人没醒,环顾了一周,索性把人放到了自己的床上,自己也上了床。

赵政一摸董慈的头发还有些潮意,便伸手给她解了束发,董慈睡得很死,这么大动静她也就伸了伸腿,脸在床褥上蹭了蹭,就又沉沉睡了过去。

头发湿着就睡觉,明日醒来该头疼了。

赵政心情不错,就善心大发地用手指将董慈还未干透的发丝从脖颈里梳出来,理好铺到枕头上,想了想又拿过干的帕巾给她慢慢擦起来,一边擦一边想,老鼠不都是很警觉的么?看看这又蠢又傻的模样,什么时候被猫偷了去都不知道。

夜已经很深了,赵政把潮了的巾帕扔到了一边,自己也躺了下来,手一伸就将背对着他的董慈轻轻拖进了怀里,下颌搁在董慈头顶上摩挲了两下,见怀里的人只是嘟囔两声就没动静了,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心说又软又小,抱起来温温热热的,这么好欺负没脾气的小奴隶,他以后得防着一点,万一被狼叼去了怎么办?

董慈这一觉睡得特别累,醒来的时候天早大亮了,她对发现自己在赵政床上这件事不是很惊讶,因为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赵政许是一夜未归。

董慈也没赖床,醒了就起了,因为她手和脑袋都受了伤,兴平就指了个小宫娥给她,小美女正给她洗脸的时候,赵政进来了。

宫娥们纷纷行礼,跪了一地,董慈不知道自己曾给男神陛下当了一晚上的长毛玩具狗,见他进来给他行礼唤了一声,“见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