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全校一起去的。”

萧镇沉默不语。

“就十四号那天好不好？”

萧镇落在别处的视线收了回来，表情不明得落在凌远侧脸，“情人节？”

凌远没有否认。

“我们两个都是男人。”

“没人规定两个男人不可以在情人节一起看电影。”

萧镇撑起身子，把凌远翻了过来，从上方俯视着他。

“你怎么了，以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

看着凌远面无表情沉默着，眼帘低垂着不去看他，一向追逐着他的视线不知道飘去哪里，萧镇愈发感到不悦。

“是不是还要陪你约会逛街买东西啊？”萧镇的语气明显听得出讥讽，“你什么时候变得跟女人一样。”

“你不想去的话，我也可以跟别的男人去。”

“你敢。”

萧镇望向凌远的眼神冻得像三尺寒冰，凌远默默得与他对视片刻，闭上眼，“我累了。”

合上眼睛的凌远并没有立刻睡着，他感觉到萧镇重新在他身边躺下，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凌厉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他。凌远自己也不清楚为何有勇气说出刚才那番话，难道李云霆真得在无形中左右了他的情绪？

他又为什么会在心爱之人的床上，想起另外一个男人的话？

遍寻不到答案的凌远终于在疲倦的汹涌来袭下沉沉睡去。

次日早晨他隐约听到手机响，片刻后又停下了，朦朦胧胧中他以为是做梦，可过了一会儿又断断续续听到萧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