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过了挺长一阵,丫又赖叽叽地拽我被子,翔子钻进来以后,我以为他会贴着我或者抱我,我一定把他揣开,但没有,他安静地躺在我旁边。每次我和翔子不愉快之后,百分之九十五要我先理他,那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睡不着,躺着躺着嗓子痒,忍不住咳嗽两声,我听到翔子低沉的关切的温存的声音,问:“你感冒了?”
只四个字,仅仅四个字,我顿时感觉好多情绪立刻软化,甚至有种难受的滋味。我承认自己非常没有出息。
“没有。”我回答了翔子。
“那你到底怎么了?”翔子说着把床搞得呼腾呼腾地,他转过身,还扒着我的肩膀使劲搬。
我配合着仰躺在床上,看着翔子的脸,看着他关切焦急的目光,开口平静地说:“晚上老方打电话找你。”
“我知道。ark接了几张油画,他想让我画。油画费时间,颜料都挺贵的,他给的钱又少,可我也不想得罪ark……”翔子说着躺在我身边。
“他们说你搞女朋友呢,跟谁呀?是不是你们学校里学产品设计的那个?她不是有个老外男朋友嘛?”我语气依然平静,但却是一口气发问。
“……”翔子再次凝视我,明显带着惊讶,但很快他避开我的目光。
“我问你呢!”我有些压不住火。
“……”
“你丫痛快点不行吗?”我第一次那么讨厌翔子三脚踢不出个屁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