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怪我自己,竟然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收拾完屋子,他去厨房看了一圈,出来后说:“不行,你这儿什么都没有,出去吃吧。”
我一点儿胃口都没有,耍赖不想动,翻了个身,面朝着沙发里面。
我听见他走过来,于是就假装已经睡着。
“不能不吃饭。”他的手掌覆在了我额头上,“你告诉我的,吃了饭才能吃药。”
那么一瞬间,我鼻子又酸了。
自从柏林死了之后我好像变得特别爱哭,作为一个男人来说,这太丢人了。
我抬起手,手心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嘟囔着说:“我难受,没胃口。”
我是病人,跟他撒个娇应该不会被怪罪吧?
他拉着我翻身过来,面向着他。
眼前的男人蹲到我面前,用大手指轻抚着我的脸,温柔地说:“那我叫个外卖,你喝点粥,然后就吃药睡觉,好不好?”
我想,我大概彻底陷在这温柔里了。
如果这是个梦,那请不要让我醒过来。
第40章 邢柏川 19
江洛搬出去的时候我不知道能做什么,于是只好什么都不做。
我所有的感官都停止了工作,只剩下一副驱壳坐在沙发上。
我埋怨江洛如此坚决地搬离这里,也埋怨自己如此不坦诚。
明明那么想让他留下来,却碍于面子、碍于道义,不肯说出口。
就好像,一说出口,连带着其他的欲望也会随之爆发。
那么,从今往后,江洛会怎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