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我觉得我们都很可笑,小心翼翼的对待对方,可是根本不知道彼此需要什么。
我说:“泾川,那件事我们就都别提了,过去了。”
我开始说违心却不得已的话:“其实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俩男人,谈什么情爱的。”
他垂着眼没说话。
我说:“那段时间我有点儿犯浑,现在脑子早就清醒了。但是,你当初跟我说的一句话,我同样想说给你。”
“什么?”
“如果你愿意,你是我最特别的朋友。”说这句话的时候,嘴里刚刚咽下去的酒变成了苦的,我仿佛不是在吃菜喝酒,而是吃着苦瓜喝着中药。
我说:“我这个人,从生下来开始就顺风顺水,人一旦过得太好就活得太自私,我从来没遇见过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你让我觉得我是活着的。”
我给他倒酒:“要说感谢,还是我感谢你,今天开始,我也不跟你玩什么捉迷藏的游戏了,咱就是好兄弟,你有什么事儿千万别瞒着我,我心情不好了,累了,来找你,你也别嫌我烦。”
唐泾川握着酒杯,看着我,半天还是说了句:“水航,谢谢你。”
那天我真的喝醉了,但不至于断片,我记得他架着我出去,记得他把我塞进了出租车的后座。
我靠着他,他扶着我,司机问了好半天去哪儿,最后他说了自己家的地址。
我借着酒劲儿把脸埋在他脖颈,我特别难受,谁要和他当朋友,谁要他的谢谢。
我想要他爱我。
我又在痴人说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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