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述是错。
他被无形的负担压得喘不过气,只能沉入水中,靠闭气的方式放空大脑,而后被荀慕生抱起,被荀慕生紧张,于是得寸进尺,想要向这个突然闯进他人生的男人倾述。
倾述一句,便能轻松几许。
可是他忘了,他不应享受轻松,更不该像旁人讲述迟玉。
是他忘形了。
“你……”荀慕生按着文筠的肩,因他眉间的阴霾搅乱心绪,愈发冲动,俯首就想擒住他的唇。
却被推开了。
文筠闪身避到一旁,“你好好休息,晚上北区有活动,我得去看看。”
说完迅速将私人物品塞进包中,连衣服都没换便仓促逃离。
荀慕生没去追,几分钟后颓然地坐在床尾,拳头狠狠砸向被中。
被子太软,与砸棉花没有分别。
他胸中堵着的气也发泄不出,愤恼得低声怒吼。
疾雪又停,文筠站在北区员工宿舍窗前发愣。
窗外一片喧哗,人们裹着厚重的羽绒服,围在一起分享牦牛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