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关度弦一直注意着他的状态,此时便问:“我们去爸妈家住几天?”

言逾闻言却立刻摇头:“别别别,我妈他们过两天就回来了,要是被他们撞见,再知道我出车祸了,以后肯定不让我开车。”

关度弦笑说:“瘾还挺大,你现在还记得怎么开车吗?”

“必须记得啊!”言逾昂了昂下巴,“那是刻在肌肉里的记忆!”

“速度三十码也有肌肉记忆?”

他这一说言逾就来劲了:“三十码怎么了,你瞧不起三十码吗?反正我又不上高速,就市区堵得那样儿,我还不信你能开三百码飞过去。”

大约真是医院有种让人心慌和抑郁的魔力,言逾那几天明显话不怎么多,这才刚出来,整个人明显都精神起来了。

关度弦看他一眼,也不跟他计较,只是却忽然换了话题:“头晕吗?”

又是这个熟悉的问题。

言逾脸色红润,挥挥手十分冒进地说:“不晕不晕,医生都说我没事儿了,我甚至感觉我这会儿去坐跳楼机都没有问题。”

听完之后,关度弦一时没有回答,目视前方专注开车,过了片刻方才听他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那就好。”

没一会儿两人便驶入一条林荫道,原本繁华的街道刹那变得幽静起来,关度弦径直入了地下车库。

但是熄火之后,他却在座位上坐着没有动弹。

言逾偏头看他,不知是不是车库里光线不足的原因,言逾总觉得他的眼神显得有些幽深,就像是忍耐一件事忍了许久,忍到最后终于要失控了一样。

“言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