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逾眼神极其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随即关度弦在路边停下,开门之前想起一件事:“明天华悦的人不是约你谈事?”

华悦是会计师事务所,跟他们芒寒有固定合作。

“明天可是周六,大好的周末,所以赵知其那是约我谈事儿吗?”廖以潇根本没把这事放心上,“反正你又不去,那我去不去赵知其根本无所谓,走了拜拜。”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有事儿呢?言逾眼睛在他俩中间来回转了一下。

不过关度弦对此不为所动,只点了点头:“嗯。”

廖以潇走后,车内一下安静了下来,言逾想着方才廖以潇的话,心里有些疑惑,可他见关度弦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问什么。

毕竟他自己身上都还一摊事儿呢,哪好意思问他,而且廖以潇说得那么磊落,丝毫没有避讳他,想必是没有什么的。

于是一路无话,两人到家时才不过九点。

言逾记着回家要跟关度弦好好聊聊的话,毕竟今夜得到的这个信息太惊人了,替身诶,这比结婚之后逐渐失去热情还要过分好吗!毕竟这样一来,他和关度弦感情的源头就全然都是假的。

虽然他为了冲喜消灾和关度弦结婚这个理由也不怎么坦荡就是了。

随即言逾又试着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站在关度弦的角度看这件事……艹,太虐了吧。

虐到他都有点无地自容、不敢面对关度弦了。

或许正是他这一犹豫,言逾再抬头时,关度弦已经进了浴室洗漱。

言逾在外面等了会儿,可关度弦出来之后又直接进了次卧,前几天会提醒他不要熬夜、睡前还给他端一杯牛奶的人此刻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