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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朝暮脑海里全是女人用各种语气哭喊的“小澍”二字,头疼欲裂。

他重重的吸了几口气、又呼出来,反复如此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面上有点湿。

抬手抹了一把,时朝暮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流了满脸的眼泪。

时朝暮看着自己的手,自嘲的摇了摇头:“在印白玉面前倒是淡定得很,原来根本没那么稳得住啊。”

很多过去的事,他本来以为人死灯灭、随着时间都慢慢淡化了。

原来并没有。

过去打在身上、刻在心底的疼,原来这么容易被翻出来。

第33章

时朝暮抱着自己在地板上坐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撑起身,随便换了身衣服,只拿了个手机就出了门。

屋内的灯都还没来及关,茶几上那个游乐场模型、落在地上的卡片也都没收拾起来。

时朝暮打了辆车,目的地是一家清吧。

那家清吧的老板是时朝暮大学时相熟的一个朋友,清吧开业的时候,时朝暮和安梧还一起去参加过仪式。

清吧的老板几乎天天都泡在店里,看见时朝暮过来,她揉了揉眼睛:“哎!朝暮!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我眼花看错了呢。你今天怎么有心情来我这里玩啊……”

清吧内灯光昏暗,等走更近了,老板才察觉时朝暮面色异样。

她连忙拉着时朝暮就近坐下:“发生什么了,你现在的状态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