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同白逸之说的并不是假的,他的确没有杀过人,以往他的生活中也的确没有这个需要。那会儿本以为那个筑基后期会是他的第一人,也做了十足的准备,却不想兰硕先一步的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于是一直拖到现在。

之前两日说到底大多都是温言与白逸之在动手,直到刚刚才是他实打实的将人一击毙命,而且不止一位,先后时间不过半个时辰。虽说早有准备,那感觉也并非是那般好的,说对他没一丁点儿影响那绝对是假话。

但白池还是一幕幕的重放。

既然穿到这个年代,有些东西都是必须要去适应的。再说杀都杀了,他实在没有必要去装圣母去矫情些什么。

在真正将人弄死的那一瞬,他所有的心理建设还是有一瞬间的崩溃。

心下微微叹息,到底是在法制社会活了二十多年的,与本土的修士并不相同,在这种事情之上也多了些无谓的纠结。就好比若是平常人突然穿越发现自己正在吃肉,怕是会感慨一声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个吃货,但若是一个和尚穿了……

嘴里的肉是吞还是吐?

根深蒂固的观念问题很多时候不是知道就能解决的,白池只得在脑中一遍遍的回放刚刚的场景,以期适应。

脑袋上却突然多出了双手,温暖而有力,像以往无数次一般的揉了揉。

睁开眼睛,白池慢吞吞的往对方那边靠了靠,试探的伸出爪子探了探,见对方没有躲开的意思便干脆扑了过去。

温言:“……”

抬起的手就那么顿在那里,过了半晌才缓慢的放在白池的背上,到底还是看不过这人那般脆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