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了个女人竟然这么跟我作对。”陈夫人放下狠话,“过年的时候他要是敢回来,管家就把他用棍子给赶出去,知道了吗。”
陈夫人对他管教向来严格,小时候陈靖寒顽皮爱闹,给班里的女同学起外号,把人作业撕了,陈夫人把他吊起来打了半天。
是真的吊起来,就在吊灯底下挂着。
陈靖寒后来跟许小咚说过这件事,她到他家的时候,陈靖寒指着那盏破得不成样子的吊灯说:“这是我挨打的地方。”
所以小时候,他不仅是学习,为人处事方面也不敢出错。
这也是为什么他成人之后,性格这么四平八稳,从不显山露水。
结果,到了除夕前夜,陈靖寒还是没有回去。
陈夫人坐在客厅里,晚上,她弟弟一家过来作客,小孩子们分糖吃,一片热闹。
陈夫人侧过头问了管家一句,“少爷回来了吗?”
管家摇头,“好像没有。”
陈夫人眼底的寂寞转瞬即逝,骂了句,“混账玩意儿,越长大越不孝顺。”
她可能不知道,彼时的陈靖寒正在广场上跟许小咚俩人正在玩着烟花,笑得不知道多开心呢。
烟花“蹭”地一声飞上了天空,炸成了一朵大丽花,陈靖寒仰起头,被光照亮了脸庞,笑得像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孩子一样。
“你许愿了吗?”陈靖寒问她。
“没有。”许小咚侧过脸,看着他雕刻一般的下颌线问,“你还许愿了啊,幼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