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上班,六点下班。”将被子盖在腿上,人正准备往里钻。

“你是法西斯吗?”

“什么意思?”停住动作,回过了头。

“我的员工通常十点上班,五点下班。与其在办公室里无所事事地消磨时光,还不如让合理的工作时间激发员工的工作热情,这样对公司的发展也更有助益。”

“所以,你的公司呢?”战逸非微微仰起下巴,一脸思索状地眯了眯眼睛,旋即又作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的员工太过热情,它倒闭了。”

“这地方离公司不近,即使我今天救过你两次,也没得商量?”“只打下三路”未免阴损无耻,可这小子“只打脸”的说话方式更教人吃不消。

倾身靠近的动作太快,方馥浓一时没来得及推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战逸非的舌头已经伸进了他的嘴里。

睁着眼睛吻了过来,两片舌头纠缠推送的时候,两个男人谁也没合上眼睛。战逸非强势地摁着方馥浓的后脑,和他在酒吧里戏弄滕云一样,深吻之时一颗一颗地舔过他的牙齿,深吻过后又以舌头慢慢勾勒出那双嘴唇的迷人形状。在这样一个不可能更近的地方彼此注视,这双又长又媚的黑眼睛熠熠发光,里头似乎还藏着笑容。

“九点,六点,不干就滚。”吻完以后,战逸非倒头就睡了。

眼皮沉得似镶了金,方馥浓也扛不住地倒了下。正当黄粱将至半寐半醒,身后的男人突然伸手抱上了他,一丝带着酒气的气息就这么吹进了他的脖子,像一只轻啄的鸟。

两个男人都弯成弓形,一个人的前胸紧密贴着另一个人的后背,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还抬起一条腿挂上了他的腰。一只冷冰冰的手伸进了男人的衬衣,在那紧实又温热的胸肌、腹肌上一阵乱摸,最后似嫌还捂不热自己的手,又往下探去,握住了那根发烫的性器。

满意了,不动了。

第二天方馥浓一觉睡到下午四点,醒来时看见自己的家似遭了劫般狼藉,餐桌旁的几张椅子不在其位,柜子里的衣物被翻得到处都是。那小子已经走了。

他起身去浴室洗澡,心情不错,在哗哗热水下还顺便解决了同样起晚了的欲望。公关总监的工作是否枯燥他不知道,至少,这个老板还挺有意思。

第十章 粉红登场

屹立市中心的双子楼共四十二层,东楼的三十九到四十二层全归觅雅,只要低头就能饱览整个人民广场。方馥浓九点差两分的时候踏进高区的电梯,还算宽敞的空间里已经有了两个人。

一个一脸福相的矮个子男人说:“老板说十点全体部门主管都要开会,估计又有什么新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