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战逸非将对方推远一些,以质问的眼神盯着他,“谁替你还了澳门的赌债?还没正式签约,800万的代言费就已经进了你的腰包,到底是谁在骗谁?你和严钦——”

话音戛然而止,那些照片严重刺伤了他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战逸非知道自己不能说话了,这一张口会五脏俱损,呕出血来。

唐厄马上反应过来问题出在哪里,一番慷慨直言不打停顿,情绪到位,一气呵成。“你以为你多有钱?你以为你那几十亿身家就了不起了?别说你爸还没死,就是死了,他会把钱留给你还是你妹妹,也是个未知数!别的公司给我500万一年的代言费我都嫌少,你800万倒签了我三年,你他妈还觉得,和你上床是我在图你的钱?你为什么不想想,既然我能选择正业集团的少主,还死乞白赖跟着你干什么?!我坠马的瞬间只怕以后再见不到你,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让托尼联系你,你倒好,一来就甩我脸色,我他妈的上辈子是欠了你了?!”连掺杂的脏话都恰如其分地表达了自己的委屈,唐厄自己都讶异于自己演技见长。他知道自己还有一些更好的选择,一些比战逸非更有钱的金主,但没人比他帅,更没人及得上他一半真心。

但凡真心,就好掌控;但凡真心,便有恃无恐。

战逸非依然冷着脸,却已双拳紧握,四肢轻轻打颤。情人现在说的,似乎也无可指责。沉默片刻,他稍稍放软了口气:“你的反应太过激了,我也没说什么……”

“我的爷爷!我的祖宗!你没说什么就让我难受成这样,你要说什么还不把我千刀万剐了!别以为戏子就没脾气,没脾气的那是婊子!”张嘴即来的全是《爱似花火》里的台词,意识到自己似乎演过了火,唐厄改换了脸色,俊美脸庞上装饰的尽是温存笑容。他又把脸贴向战逸非的胯间,似乖巧的猫一般蹭他,逗他。

见对方没有阻止的意思,他便更进一步,拉下了他的裤子拉链,凑脸含住。

这个男人仰着一张艳似桃花的脸,遍吮遍说:我想它了……

唐厄的嘴上功夫一般人比不了,所受的待遇自然也比当日那个酒吧少爷好上许多,战逸非没有摁住他的脑袋横冲直撞,只是一动不动,任他自己慢慢地品,慢慢地咂。情人的舌头似柔软的毛刷,从前端至根部,不落一处、如获至宝般舔弄,连两粒阴囊也细细照顾了到,动情之处,他也轻轻呻吟两声。

直到战逸非阴囊发胀想要射精,才摁住唐厄的后脑,狠狠送了几下。

一股带着特殊腥味的白浊射进嘴里,呛得他脸蛋发红,咳嗽不停。唐厄刚想找个地方吐了嘴里的精液,没想到战逸非竟一把攒住了他的下巴,眼神凶狠地下令:“咽下去。”

“已经发生的我可以既往不咎。”被从未有过的气势慑了住,唐厄乖乖将对方的东西咽了下去,战逸非眯着眼睛,以冰冷的语气作出最后通牒,“但我再重申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是我的人。”

唐厄仍在病房里休息,战逸非跟着托尼又下了楼,挺远的地方就看见奔驰车里的男人睡着了。

方馥浓到底不是铁打的,何况等人的时间尤其漫长而乏味,他真的困死了。

托尼还惦记着那一巴掌的仇怨,逮着机会就不忘挤兑对方,“方总这人也真是的,老板还站着呢,自己倒睡了。实在是没一点职业精神!”打算走近奔驰去敲车窗,“我去叫醒方总,让他开车送战总去小唐的酒店——”

还没靠近车门就被一把拽了住,回过头,是一张眼神凌厉、格外冷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