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战圆圆熟稔地掏出两百元打发走了保洁阿姨,战逸非洗完手,皱眉问:“你哪儿学会这些?”

“都是馥浓哥教我的。馥浓哥教了我很多。”战圆圆马上就揭了方馥浓的底,“他告诉我怎么最快最有效地完成公关部的年度推广方案,比方说直接去找几家为甲方服务的公关公司,以准客户的态度要求他们出具以往的成功案例或者为觅雅量身定制方案,各取精华拼成一份,或者干脆就挑一份最好的,然后就开溜,表示这次合作的契机还不成熟……”

“咳咳……”那边方馥浓也洗了手,轻咳着打断战圆圆,“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

走出洗手间,战逸非站定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发了火:“方馥浓,我安排圆圆在公关部,是让你教她成长,不是教她作弊。”

“她的确成长了。”眉眼轻浮,方馥浓笑得不知悔改,“至少她学会了危机公关,已经懂得怎么妥善地解救两个困在女厕所的男人。”

“说到这个,”战逸非转头去看战圆圆,狐疑地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们困在了女厕所里?”

一个打着手机的漂亮女人正巧走了过来,步履匆匆地走过了他们,直接走进了女厕所。妆容完美精致,露肩的小礼服也高雅迷人,可她在公众场合打电话的嗓门很大,一直进了厕所,说话声还听得见。

战逸非转头去看方馥浓,狭长的凤眼露出了杀气,“洗手间里没有信号?嗯?”

“那个……时有时无……”公关先生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圆谎,对方的拳头已经砸向了他的胃部。

信号全满,战逸非恍然大悟,这是方馥浓下得套。

他打从开始就图谋不轨,料定自己害怕丑闻不敢出声,所以吃定了自己。

“明天开始你九点上班,我忍你很久了。”

“好,八点五十五就到。”

“五点下班。”

“晚走五分钟也没关系。”

一连提出了几个要求,有些是应该,有些还凑合,有些简直苛刻得无理取闹。一肚子闷气的战总正等着自己的公关先生跟自己据理力争、讨价还价,以便自己借题发挥要他好看,可没想到对方二话没有,一脸风行于水的漂亮笑容,态度良好地照单全收。

这反应让战逸非更恼火,自己刚才并没被干,不是鸡巴插入,手指头当然不算。可方馥浓这态度就好像已经占得了莫大的便宜,我上了你了,所以零星琐事上作些忍让全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