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各大媒体,所有已入驻的百货、化妆品门店都有唐厄的展示形象,Miss Miya与馥木之源皆不例外。撤换新的品牌形象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觅雅为此蒙受的损失不可估量。

战博是商人,自然有他的为商之道,他不可能让榕星与觅雅为一个行为放荡的小男星遭受损失。所以,几乎在看见新闻曝出的瞬间,他就约谈觅雅的现任法务温妤,准备起诉唐厄索赔。

面对儿子,战博出奇平静,只是说,这是你的选择,一个错误的选择会给企业带来什么样灾难性的影响,你现在知道了。

确实是他的选择。是他不顾对方阻拦,坚持要选这么一件如梦似幻的艺术品,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它”被摔得稀碎。

战博告诉儿子,榕星的融资方案已经搁浅了,什么时候能启动、赶不赶得及在彻底破产前启动,就看他怎么承担自己的责任,怎么补救自己的过失。

战博再次把和邱部长联姻的事情放到了台面上,似乎这就是唯一的出路。

一个好消息都没有,身处上海的战逸非为唐厄的事情焦头烂额,人在北京的方馥浓也来了电话,无所不能的公关先生也没法安抚一个男人愤怒到极点的情绪,只能开玩笑说,好在艾伯斯不介意与自己合作的中国男星是不是一个基佬。

事情不顺利,他们都听出对方的声音很疲惫。战逸非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又握着手机强作欢颜,说,室温不对劲,衬衣湿透了。

“怎么?上海这两天很热么?”

“热,很热。内裤也湿了。”

方馥浓不太明白。

战逸非继续一本正经地说,“我想让你帮我解开,我想吃你用嘴喂来的巧克力。”

Phone sex!这个时候!

电话那头的方馥浓笑出声音,“等我回来。”笑声又轻又软,听来依然有些疲惫,但是他说,别担心,等我回来。

虽然这次方馥浓似乎也没能解决邱岑歌那里的问题,可战逸非真的不担心了。挂了电话,他又让财务部估算一下觅雅这次遭受的直接损失,还没等对方报出这个惊人的数字,一个男人就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你现在来干什么?”战逸非笔直望着严钦,说话的音调毫无起伏,整个人平静得十分古怪,“你再靠近我一步我就宰了你,然后自首去挨枪子。”

“战逸非,不、不是我!”这几天哪儿都看得见唐厄的新闻,正业集团的少主当然也看见了,他发誓一般地说着,“我严钦做什么不敢认?可这次真的不是我,你不能出了事儿就赖我头上!唐厄是寰娱力捧的艺人,现在正是他事业的黄金期,我犯不上不要这棵摇钱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