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彤的眼眶已经泛红,她不自信地问,你觉得会有你说的那种男人爱上我吗?爱上一个年过三十的单身母亲?

方馥浓没回答,一把拽过薛彤就吻住她的嘴唇。

男人唇舌柔软,吻技高超,薛彤被对方撩拨起斗志,立刻使劲解数吻回去。

互不相让地狂热吻毕,方馥浓舔去嘴上沾上的唇膏,笑了笑,“我猜你已经有答案了,你差点用一个吻就把我掰直。”

“老娘就是这么有魅力!”薛彤阴霾尽扫哈哈大笑,“我骗他我怀孕了他就相信了,亏他还是清华的博士,简直笨得要死!”笑过之后忽又神态凝重起来,“哦对了,忘记跟你们说——不够我猜你们很快也会知道,我和小喆已经与战家人相认了。”

“我不意外。即使你不说,也有人会说,何况小喆是战家人,迟早是要回家的。”方馥浓摇头,引开话题,“其实,除了代理商名单,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还想要什么?别是要跟我借钱吧?我可没那么多,再说我就算有,也不会白白砸水里。”薛彤警惕地看了方馥浓一眼,随即便以更警惕的声音说,“你能不能把上衣穿起来?你这样是色诱,是犯规!你再这么光着跟我说一会儿话,我得把房产证掏给你了!”

方馥浓大笑。他慢条斯理地穿起衬衣,说自己与原料供应厂商联系过,对方表示当初与觅雅对接的那个陈工已经卷款携逃了,他们已经报警处理。

薛彤一旦放手,滕云就感到濒死的边缘缓过一口气来。同样,他也知道觅雅要把剩余原料全部退回供应商,自己那些不见光的勾当很快就会被发现。滕云没有主动招认,但他知道自己老板不是傻子,这当中的来龙去脉多半已经心知肚明了。

曾国藩曰:不为圣贤,便为禽兽。

这话个人有个人的理解,这话个人有个人的执行力。

方馥浓活得绛皓驳色,两者兼备,但滕云却哪头都没捞着好。事情到了这一步,对他而言,似乎只有唯一选择。

待方馥浓出去办事,他便主动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把一张支票递在战逸非面前。

一百七十六万。

他说,战总,我想你最近可能要用钱。然后就提出了辞职。

“怎么了?”树倒猢狲散,好像也不奇怪。战逸非把支票拿在手里,看了看,“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