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付了首付,剩下的得我们一起还。”方馥浓坐在床头,拍了拍大腿,示意对方坐上来。

“方总玩笑了。我一个穷打工的,哪里还得起?”战逸非走过去,分腿坐在方馥浓身上。他看上去对买房子并不是太热衷,摇头说,“你一年里能有几天能住在这里?这房子对我来说太大了。”

“我们可以请个阿姨。我不在的时候也有人给你做饭。”

“还是太大了。”战逸非摇头,根本不是缺个保姆的问题。

“以色列那边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近三个月我应该哪儿都不会去。”方馥浓伸手去摸战逸非的脸,捏他细俏的下巴,“这房子里所有东西都是你的,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就砸了重来。”

脸上总算现出些许喜色,战逸非把头低下来,以鼻子抵住方馥浓的鼻子:“喜不喜欢看不出来,我得每个地方都试用一遍才知道。”

方馥浓稍稍侧了脸,四片嘴唇轻贴着问:“从哪里开始?”

“……这里。”

战逸非推着方馥浓的肩膀,压着他,倒下去。

……

“为什么我就不能签夏修?他跟唐厄不一样,即使一样,也跟我无关。”

“哈。你不就喜欢这种东西杂交的小白脸吗?”

被质疑职业素养让战逸非不太爽,于是反击说:“没错,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喜欢你?”

方馥浓笑了一声:“你别招我,我还记得狗和电线杆子。”

两具肉体依然完美咬合在一起,能感受彼此胸膛起伏,心脏跳动狂热。战逸非搂住方馥浓的脑袋,让他能安心埋脸在自己颈间。这个男人一身肌肉被汗水浸得湿滑,他侧了侧脸,看见他湿漉漉的鬓发,里头白发显眼。

“不染一染吗?”

“现在不是流行美大叔么,想想吴秀波。”方馥浓闭着眼睛,张嘴咬了咬战逸非的脖子,力道很轻,还尝到了汗水的咸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