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一眼徒弟,徒弟……正在和燕容说话。

生气,回水阁,睡觉!

但是修为太高,睡不着啊!宫主坐在竹榻上,抱着大橘发呆,有一下没一下地撸兔子毛,撸得大橘根本不敢动。

所以,他问了系统一个问题,每个穿越者都会问这个问题:“我为什么会穿越,或者,为什么是我穿越?”

系统如常沉默中。

好吧,本来也没指望得到回答,穿越这种事情基本都是不讲道理的。

他无聊,开始翻看书架上的书,现在他不再是文盲了,所以他看出大部分其实都是云梦天宫的道法书,好多都是初心宫弟子必修课的课本,神念扫的时候见过;而一少部分是手写的,多半是道术心得、阵法图、符箓的笔记或者单纯的游记,而且系统确实没骗人——有一本百草图谱,是所有书籍里最干净的,连个折角都没有,明显是在大多数时间里充当一件摆设,只在扉页上写了一行小字:

“根本没有勇气给初心宫开医术课啊。”

疑云重重。

“我”究竟是谁?

开课……皱眉,“我”以前是个道师?那也太低级了。

其他的书籍即使不是原主手书,也都写有密密麻麻的注脚,所以宫主拿来补课非常好,天文地理什么都有,书架里还有不少手稿,一张一张翻过去——

有一张白纸。

正在拿手摸,想看看有什么机关,只见复活的大橘啪叽一下跳上来,撅了撅屁股,一滩黄水弥漫……然后,水阁里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草腥尿臊,大橘卖萌求饶无效,被宫主挂到老松树上反省去了。

兔子尿洒过的地方,慢慢出现一行字——噫,原主你是谍报机关地下党出身?

“云不蔽星辰。”

——那行字是这么写的,字迹潦草,看上去是随手随性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