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来州手肘撑在办公桌上,嘴咬着成拳的右手虎口,目光落在底下的文档。

关于李以均的,肯定不给萧一献看。

那么他父母的呢?

席来州仔细回忆了萧一献对父母的事所持的态度与看法——是消极的,知道他母亲曾做过萧家两年佣人后,更不愿意去查,认为他母亲婚前知道他父亲的性取向,却装不知道,为此还喝醉过一回,觉得母亲欺骗他……

虎口被咬出一个很深的牙印,席来州松了口,手指在文档略略翻着。

——如果现在给萧一献看这份文档,结果会怎样。

——十之八九,想治“病”。

席来州毫不犹豫合上文件夹,开始问:“他和萧一献来往多吗?”

蒋特助谨慎回道:“据他说,他只和萧先生正式见过一面,就是带萧先生去见李以均的时候,见过一面。”

“和李以均呢?”席来州沉吟着。

“李以均应该还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蒋特助道,“他只和萧老太太来往,萧老太太曾光顾过他两次,一次是查丈夫的旧事,一次是拆——”

席来州瞥了他一眼,眼神极冷。

“——一次是为了萧先生的事。“蒋特助换了个词汇,续道,“他说自己办事牢靠,主意多,嘴巴严,萧老太太很信任他,很少过问他的做法。”

“撬开的嘴巴还能严?”席来州淡淡反问一句,起身走到粉碎机前,将文件夹里的纸张尽数放入,深邃硬朗的脸上无什么表情,粉碎机上的纸张却被压弯了。

“我明白了。”

蒋特助又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席来州看一眼,略点头,蒋特助便离开了。

蒋特助去处理时,顺道将自己整理的资料一一粉碎,只是他忘记了在悉尼的那两份文档。此乃后事,在此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