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概是他那憋屈的样子太可怜,栾澄给了他几片酱牛肉,还有其他菜也都多盛了些到他碗里。

“什么也别说了,还是栾澄你好!”白幽瞬间倒戈,夸栾澄,“倾淮最近真是越学越坏了!”

“我要不坏能知道你是这种白眼狼么?”顾倾淮说,“给你点好吃的你就叛变,你也太没原则了。”

“我怎么没原则了?我的原则就是‘有奶就是娘’啊!”白幽看栾澄,“对吧栾澄?”

“对……对个球啊!你才奶娘呢!”栾澄再次把碗收回来,“我看你还是别吃了。就你这嘴,吃上好吃的就欠!”

“噗……”顾倾淮没忍住,“我看你俩还是闭嘴吧,笑得我胃疼。”

“憋着!”栾澄红着耳朵,恶狠狠地说,“我给你画两片吗丁啉!”

“你还欠我一个大爷呢。”顾倾淮说,“什么时候画?”

“等我吃完的。”栾澄几大口就把碗里的米饭灭掉了,然后不客气地又去盛了一大碗。他跟顾倾淮把锅里的饭全吃了,一个粒都没剩下。

两个人谁也不想刷碗,在沙发上挺尸一样。

这时栾澄突然想起什么来:“对了同桌,那个卸咒符到底是什么?很难画么?”

顾倾淮脸上那种餍足的表情瞬间被这话击得一干二净,耳朵却诡异地发着红色。他看了栾澄一眼,说:“倒也不是说多难画,只不过你身上现在有护身紫符,一般的卸咒符起不到作用就会被紫符弹出来,想要解开你说的禁灵咒,就得……咳,就得画在两个地方,一个是眉心,还有一个是胸前。”

“眉心和胸前?”这是说让他像被画妆的人一样,闭眼仰脸对着顾倾淮?栾澄抓了抓头……呃,感觉有点小羞耻啊!

“得脱衣服。”顾倾淮这时犹不怕事大地看着窗外说,“而且我不是拿笔画,是拿手指。”

栾澄:“……”

屋里的气氛陡然变得暧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