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栾利伟拿出手机,从里头翻了张照片出来。这照片拍得很奇怪,跟拍鬼片似的,里头一共就被照进去三个人,一个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掐住了脖子吊在半空,一个倒在地上,而另一个,则面带兴奋的笑容看着这一幕。不用说,后者就是栾行止,而吊在半空的就是栾澄。

“这张照片就是你跟顾倾淮旷课的那天拍的,你别告诉我你忘了。你们班里所有人都可以证明,当时你和顾倾淮确实离开过学校,而且直到下晚自习都没回来!”栾利伟坚定地认为,这肯定跟栾澄还有顾倾淮脱不了干系。他爸那天早上还给他发过信息,告诉他晚上会给他一个大惊喜,结果他一直等到很晚都没等到这个惊喜,而且他爸最后联系都联系不上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要不是有他爸的下属跟他说这事跟栾澄和顾倾淮有关,他根本都不会往这想。

“这照片怎么看都像是你爸见死不救吧?你还好意思来问我?”栾澄一把挥开栾利伟的手,“找不着人就去报警,找我没用,是吧小绿豆?”栾澄轻轻挠挠伸脖子出来看热闹的龟儿子,“伤口还疼吗?”

小绿豆轻轻用小脑袋蹭了蹭栾澄的手心。

栾澄旁若无人地跟它说话,末了还把它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至于白幽,还没有从顿顿有肉到无盐粗粮中回过神来,满脑子都是今后怎么才能吃到肉。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知道不知道我爸在哪儿?”

“那我也最后再回答你一次,不知道。”本来就不知道。人是罗运的人带走的,他上哪知道关哪去了?虽然那天在特殊警务人员的帮助下救回来不少人,但也确实有不少丢了性命,而这都是栾行止搞的鬼,七分局的人怎么可能放过他那个精神病大伯?

栾澄并不知道罗运找勾魂使者交涉的事情,所以在他看来害死那么多人的栾行止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栾利伟见栾澄根本就无意与他多说,他问的问题也是回答得很随意,便知道这一趟算是白来了。但是让他就这么无功而返他又实在是顺不下那口气。

自从顾倾淮那个怪胎来了之后,全年组第一是彻底跟他没什么关系了,偏生栾澄还跟那个人交情最好。

栾变利伟正想着呢,顾倾淮就从食堂里出来了,还拎了个塑料袋。他瞅都没瞅栾利伟,径直走向栾澄:“走吧。”

栾澄把小绿豆抓回手心免得它掉下去,顺便看了眼顾倾淮手里的袋子:“有白幽能吃的么?”

顾倾淮看白幽,白幽赶紧往右挪了好多步,跟栾澄保持一定距离以证清白!顾倾淮看得十分满意,笑笑:“有。”

栾利伟皱皱眉头,突然在后面说:“喂!顾倾淮,你跟栾澄智商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怎么聊到一起去的?”

栾澄简直无语了,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这也太恶毒了吧!

“在我看来,只能跟智商相等的聊到一起去的本身就是一种智力有缺陷的表现,如果不是,那这必定不是人,而是个牲口。”顾倾淮冷笑一声看着栾利伟,“不知道你是哪一种?”

栾利伟的脸色登时黑如锅底。然而他一直以来在同学们面前建立的都是彬彬有礼的形象,所以让他跟顾倾淮斗嘴他也做不出来。于是最终,他也只是恨恨地看了栾澄一眼离开。至于这一眼里带着什么,那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