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刚画的符?”老爷子看到白幽额头上有一张,“倾淮啊,你这个符不能这么画。猫是猫,人是人,虽然白幽的魂魄是人,但他现在在猫身体里,那他现在就是只猫啊,你怎么能用人用的符文起符头?你等会儿爷爷给你画一张,你照着重新画一个。”

“好的,谢谢爷爷。”

“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老爷子呵呵一笑,转头瞅瞅老太太,“老伴儿,给我找找纸笔。”

“明知道怎么才能让白幽脱离猫身,早怎么不教他们?”老太太气归气,正事还是放在心上的,很快把纸笔找出来了。

“这不是没到时候么?再说我也是不久前才把这符研究出来。”老爷子一打响指,笔就自主飘了起来。他蘸了点墨汁龙飞凤舞地往纸上那么一画,一气呵成,很快就画完了。

两份符文不细看都不知道哪里不一样,反正栾澄瞪眼瞅半天也没找出来除了用料不同之外还有什么不同。然而顾倾淮一瞅就知道了两者之间的差异。

顾倾淮照样子重新画了一张。他把这张符再次贴到了白幽额头上。符纸发出了一道强烈的白光,紧接白幽就像被什么用力推开似的脱离了猫的身体!

“白幽!真的成了!”栾澄摆摆手,“感觉怎么样?”

“居然有点儿不太习惯了。”白幽“咻~”一下飘到浴室照照镜子,又“咻~”一下飘回来:“谢谢老爷子!”

“都是自家人,别客气。”老爷子笑笑,“倾淮你来,爷爷把其他几种新研究出来的符文教给你。”

“好的爷爷。”顾倾淮看了眼白幽,见他状态不错,便跟着老爷子去了书房。

白幽这下又能飘起来,高兴坏了,他就像被放到操场撒欢的孩子一样没一会儿消停。

韩诚东和明玥得知老朋友重获自由身也出来聊天。赵玉芬给他们弄了些吃的东西,栾澄就跟这几位阿飘朋友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那以后白幽不就又见不了光了吗?那个猫身不能再用了吗?如果能的话,偶尔出去见见光也挺好。”明玥说,“还是你打算以后都不回去了?”

“一会儿问问倾淮。如果还能用,那就留着,偶尔玩儿玩儿也好。”白幽看着安安静静趴在小桌上的猫身,过去轻轻拂过那一层柔软的白毛——用久了还挺有感情的。

“在想罗运?”韩诚东问。

“是啊,白让他撸了那么长时间,简直便宜他了。”白幽勾了勾唇角,“你们说我现在这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会不会吓死他?”他的样子不是谁都能一下子就能接受的,美则美矣,却需要适应,毕竟全身白花花的就眼睛特别红,一看简直就像个妖精。还真让罗运说对了,就是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