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蜕变很简单，你需要做的，只是去杀死你的恐惧。”

……她还以为要说什么呢。

拉娜表情变得麻木起来，这先不说她敢不敢杀人的问题，但这是她想做就能做到的事情吗？

“我从来没见过那个人的样子，而且我能感觉到他非常高大，他是个支配者……他的力量远远超过我……”

如果她拿起刀的话，最有可能的发生事情是会在瞬间被夺走用来对付她自己，任何反抗的行为都只会让她死的更快。

“那就去干掉支配者，你要相信自己，你是可以做到的。”

奎泽尔医生仿佛充满耐心地鼓励她，“蝙蝠侠的力量超过了这里任何一个罪犯，但他却输给了mr.j，他失去了他的女朋友，让正义的检察官哈维·登特堕落成双面人，能够战胜力量的决定因素不是力量，而是你决定怎么做。好好想想，亲爱的，你曾经其实是完全有能力杀死那个男人的，恐惧会遮挡你的双眼，让你看不到自己的机会。”

不是说的那么轻易就能做到啊！她只是个普通女孩子……而对方是意大利最大的□□的首领，赌场、商业街、医院、甚至警察和政客都是他们的人，她要怎样才能与那些人为敌？

但小丑是疯子，她知道自己和疯子争论这个是没用的，疯子不怕死可是她怕啊！

“但是我说过了，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恐惧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甚至不确定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我已经没机会干掉他……”

拉娜不得不试图解释拖延时间，心中忍不住想要尖叫。蝙蝠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出来工作？

“那么你就应该去干掉所有让你觉得与那个恐惧根源相似的对象，就像一个肿瘤，把它彻底从你身体里切除。”

奎泽尔医生笑了起来，在拉娜呼吸凝滞一瞬，眼睛逐渐瞪圆的同时，医生继续说道。

“然后你就再也不会感到恐惧了。”

“…………”

拉娜呆呆望着她，一时竟发现自己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

这就是疯子的逻辑吗？

只要把那些会引起她恐惧的男人都杀光，她就会觉得自己比他们更强大，然后再也不会恐惧了……听起来好像也没错，甚至似乎还有那么一丝道理……

……不不，不要用疯子的方式去思考！会被带进去的！

拉娜强迫自己把这个诱人的想法从脑袋里赶走，她虽然应激严重但她是个有理智的人，她知道这么做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但她更清楚现在拒绝这两个疯子会发生什么事，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把她推下这个硫酸池。

于是拉娜不得不假装赞成地看着已经疯了的心理医生说，“……您说的有道理。”

“是吧，mr.j就说你能够理解的，我们一致认为你有潜力。”

奎泽尔医生露出喜悦的表情，从头到尾小丑都没说什么话，只是脸上带着诡异笑容看着她们。但拉娜怀疑自己只是医生为了取悦小丑，得到对方认同而制造的第一个试验品，就像小丑把其他人逼疯一样。

现在她是奎泽尔医生的作品。

拉娜突然非常佩服自己，就算到了现在，她竟然还保持住了理智，甚至觉得老板都没他们可怕……人果然还是需要对比，用新的恐惧替代旧的恐惧是有道理的，只是她现在的阴影可能更加重了！

“只是这太突然了，我还需要慎重考虑一下……您能让我今天先回去吗？我之后再给您答复。”

于是拉娜试着继续讨价还价，也许她只要表现出符合他们心意的样子，说不定就能争取到时间从他们那里溜走……然后她就火速离开哥谭，再也不回来了！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小丑却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并且不认可地摇头，“哦亲爱的，你可真无趣，我们都知道你还没到……嗯，那个点，其实你不需要答应的这么快，因为我可不喜欢那些自作聪明以为能骗得了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