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波其实也觉得江天晓说的有道理，毕竟他们今天可是连租界内的印刷工厂，都调查了。

他们进入租界是秘密进入，可是调查的时候，就表明了身份。

租界内的印刷厂，如果是之前一定会态度很强硬，甚至于还要找巡捕过来，将你们赶走。

但是这一次，他们私下默默配合接受调查。

因为魏定波只是告诉他们，如果不查，日军的怒火他们自己承受就行了。

印刷厂的人一听，心里能不怕吗？

日军这一次的怒火，那都已经是怒火攻心了，他们承受得住吗？

为了息事宁人，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租界内的印刷厂都选择配合调查。

那么目前看来，只有小作坊有可能了。

他们不管是印刷盗版的书籍刊物，还是禁书等，那都是暗地里完成的，确实符合印刷宣传页的需求。

“可是小作坊都躲在暗处，不好一下子都找出来。”魏定波说道。

可是江天晓立马说道：“魏头，我们不知道，可是有人知道啊。”

“谁？”

“书店老板。”

就算是盗版书籍，价钱便宜，可是你放在家里，有人买吗？

你只能放在市面上。

但是你说一本一本的去卖，那卖到猴年马月去了，所以肯定都是和书店私下有合作的。

所以说最了解小作坊的人，其实就是书店。

调查他们，不难调查到小作坊的线索。

魏定波原本是不想查，可是江天晓都能想到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如果想不到，就太刻意了。

“你现在这脑子，转的可够快的。”魏定波笑着说道。

江天晓摸了摸头，他也觉得自己今天表现不错，确实是句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

“魏头教得好。”

“那既然是你想到的，你带人连夜去查吧，先将小作坊的消息都收集上来，不要打草惊蛇。”

“是魏头。”江天晓立马站直身子说道。

这就是对他的认可，江天晓当然激动了。

让江天晓带人去查，魏定波则是回去和章凯汇报一下，自己今天的调查结果，以及接下来的调查方向。

汇报完了之后，章凯觉得很对，调查印刷厂没有问题，那么大概率就是小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