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师双手抱着他的手臂，整个人仿佛没有骨头一样看上去要软倒在他身上。

“不是你的责任，威廉，我们的太累了。”

“这不是借口。”

威廉摇摇头，“输了就是输了，我也认，只是对不起你们和愿意栽培我的教官。”

“不要这样说，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女法师一脸心疼。

但威廉的注意力却根本不在她身上，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全都是雨宫村方才的那一刀。

说实话，威廉完全没有看清。

他可以发誓，自己的眼睛从来没有移开过，一直都放在雨宫村身上。

可就在一瞬间，忽然一切都变了，就像是整个世界就缺了一帧一样，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出刀的过程，完全没有，威廉甚至没有感觉到雨宫村的刀刃触碰到自己。

这是一个细思极恐的事实。

这说明，如果是在真正的战斗中，雨宫村想杀他也不过是一瞬间，而且说不定到死威廉都感觉不到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在茫然中失去意识。

难怪那些跟雨宫村的居合术正面交战的选手，在赛后采访中都认为雨宫村一定使了什么魔术，或者干脆就是拥有不可能存在的技艺，在反应过来之前就‘死’了，从头到尾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有镜头忠实记录下了过程。

威廉过去看过的几次雨宫村的战斗录像中，她挥刀的速度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只是大约超出同级别浪人四五成的出刀速度，其实没有到根本看不清的地步。

可这种事却是切切实实的发生了，而且不止一次。

当威廉作为受害者的时候，却有些理解了那些被雨宫村居合术砍过的当事人的心情。

莫名其妙，无法理解。

但跟其他人不同，威廉的实战经验胜过赛场上所有的以太能力者，他倒是隐约猜出了雨宫村初见杀居合的秘密。

有某种东西迷惑了他的感知，让他的思维速度变慢了，反过来衬托出雨宫村极致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