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名为六道悟子,承接类似万事屋一样的工作,目前不接暗杀跟桃色相关的单子,有需要的情况请下单,这是价格列表,还有vip亲情价给长期尊贵客户,谢谢。”

少年没有用自己习惯的me来自我称呼,在穿上女装的时候他就是悟子,悟子设定可是大小姐,怎么能有主谓宾都不区分的奇怪口癖?那不是显得文化程度很低又很low吗?顺便一提他的口癖是跟师傅相处太久被传染的,其实也能改,不过他觉得这样比较有个人特色就保留了。就是有时候也会忘记就是,毕竟不是他本身的习惯而是对师傅的模仿。

在察觉兰堂本人对他的微妙戒备后,他觉得有必要给自己的临时房东展现一下自己的价值。果不其然,当他把价格单递出去之后,兰堂对他敌意减轻了许多。

不过肯定还会警惕,估计立即就会去调查这张脸的资料了,那么自己也可以顺便了解到同素异形体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给他招惹那么多麻烦事。了解背景才好做准备。

兰堂则是认为少年太没有戒心,他更加倾向于对方是个离家出走,不知道是哪方势力的培育出的人才。想要自己开万事屋来挣钱,还跟陌生人直接回家显得有些天真不谐世事,倒是很有效打消兰堂怀疑对方的目标是自己的疑虑。

少年注意到兰堂情绪的左右摇摆,他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神经质。

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放松,来回切换不累吗这个人?

少年很快给对方找出理由,应该是感冒导致,他这么怕冷,感冒应该还很严重。

对了,他在彭格列暗杀部门巴利安的同事贝尔菲戈尔王子曾说过,感冒的特效药是——

少年利落的拿出白兰地道满:“来一杯暖暖身子吧,据说它对感冒有特效。”

兰堂:“……你什么时候从我酒柜拿的酒,还拿了最贵的一瓶?”

悟子:“不要计较这种小事。来,感冒好,一口闷!”

兰堂:“——!!!”

……

…………

少年没想到,家有藏酒的男人竟然酒量这么可怜。

就连斯夸罗的酒量都不如,真令人同情,这就是法国男人吗?

没错,他已经通过透视眼将这个家该扫的都扫了,从各种生活习惯细节跟法语书占据大部分,以及收藏的书籍多数偏向于法系立场来看,这大概是个法国人。

少年不讨厌法国人,他的师傅弗兰就是法国人,所以师傅的英语语法贫瘠到让人落泪。法国人对法语跟法国文化很骄傲,哪怕师傅因为彭格列十代目的缘故更擅长日语。

少年将醉倒的兰堂抱在床上,掀开被子塞进去盖好,又找了几个暖宝宝贴在被子上。

随地可见暖宝宝,可见是感冒挺长一段时间了吧,少年想。

他拿起暖宝宝的时候有一张桌子上的纸被带着飘落。

少年贴好暖宝宝之后,才回过头去捡起纸,他看到上面用花体法文书写着优美的文字。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那痛苦的精魂,张开惶恐而疯狂的翅膀,在大海上飞行。】

少年眨眨眼,托彭格列的福,哪怕身在暗杀部队巴利安的他也同样没有落下学业。他一眼看出这首诗的出处。

保罗·魏尔伦,19世纪著名的象征主义诗人。

他不喜欢魏尔伦的诗,每一篇的篇幅都太长了,根本记不住,笑死。装13的时候如果背不住或不小心背漏了简直是难以直视的背刺。比起来还是另一名诗人的诗歌更容易记起。

法国诗人兰波——全名是让·尼古拉·阿尔蒂尔·兰波,同样也是象征派的超现实浪漫主义诗人。据说魏尔伦的作品也深受其影响,两人好像有超过几万字的不得不说的关系,啧啧,当八卦来看还是挺上头的。

少年了解兰波的诗,还是因为这位诗人跟他认识的兰波正巧同名的缘故。没错,说的就是那头蠢牛,用十年火箭炮把他砸过来的罪魁祸首,彭格列的盟友波维诺家族的兰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