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悬于腰间的太刀,可是和溯行军手里握着的一模一样。

“是吗?”

一条光不置可否。

保养刀具是一件极其耗费时间和耐心的事,特别是当刀剑的状态不好时,那所需的时间更是直线向上,一条光看得都要睡过去,他打着哈欠向付丧神道别,自顾自地回了存档点下线。

而他走了后,属于付丧神的谈话才开始。

憋了半天的清光放下丁子油,凑到药研身边问他,白天那会儿是否真的去了万屋,“这里可是废弃本丸啊。”他喃喃,“我之前可没听说过废弃本丸的传送阵还能继续用。”

审神者宣布要去万屋时,他们这群刀剑可是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对方察觉到传送阵早已不能使用的真相,谁知阵法被唤醒时,露出震惊表情的变成了他们。

“确实。”

亲眼看着传送阵被毁的三日月宗近是同样的惊讶,他对自己主上的责任心有着绝对的信任,他们当初是来这里处决失职审神者,破坏传送阵的任务可是排在了斩首前。

“你该不会想说,那人是天命之子,所以才能轻而易举地让传送阵重新运作起来?”

龟甲贞宗懒洋洋地靠在塌毁大半的断柱上,哼笑一声,“醒醒吧,早在叛逃的那刻,我们就没有希望了。”

加州清光悻悻地闭上嘴。

有这么一个爱泼人冷水的“同伴”在,他就是再热血上头,也能被浇得浑身发凉,索性暂停聊天,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保养本体上。

本丸再次恢复到了令人心里发慌的宁静。

有一搭没一搭往刀身上抹油的次郎太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难得对自己之外的其他人有了兴趣,“喂三日月。”他喊了太刀一嗓子。

三日月抬头,“你要是想问关于我主上的事,无可奉告。”

次郎太刀:“……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

其他人:笨啊你!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值得问的了吧!

“过去的事不值得细说。”

三日月轻描淡写,“审神者和药研出门那会儿,西边的森林有了异动,可能是溯行军出没,清闲了两天也该活动一下了。”他指指放在缘廊上的便当,声音里带着浅浅笑意,“总不能指望审神者一直养我们。”

“比起那些无所谓的过去,这句话动听得多。”

龟甲站了起来,他手里握着的本体,没有像清光那般细心养护,刃身上浮着的细纹好似一张红线织成的网,隐约有血色在流动。

“是时候,大杀特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龟甲,一个我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