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戏份两人依旧是默契十足,最多的一次也只不过是ng了两次。

原本预定要到晚上八点才能完成的戏份,愣是被生生压缩到了六点,就全部拍完了。徐导心情大好,当即宣布今天提早收工,惹得剧组的工作人员也一阵欢呼。

干他们这一行的,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是常有的事。

能有这么一天提早下班,属实不易。

晚上,宴疏同卸完妆以后没有选择出去吃,他拍了一天戏有点疲惫,就在酒店随便点了份套餐,让人送上来。

套餐里的菜一荤一素,赠送一小碗鸡汤,吃着也很美味。

嗡嗡嗡。

刚吃完,宴疏同的手机就振动了起来,是段抛给他发来了微信。

【明天的拍摄通告看了吗?下午有一场戏是演云咏霖死了以后的,情绪爆发力和掌控力都不同寻常。我帮你提前对个戏吧。】

【好的,谢谢段哥。】

宴疏同回复完以后,才想起来段抛说的这场戏在剧本的哪里。

那是剧情的最后,云咏霖在大狱里经受了多年的磋磨,一直到当局政府垮台,换了领导班子,才出狱。彼时云咏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出狱后更是缠绵病榻,走两步路都气喘吁吁的。

云咏霖在狱中经历了种种,仿佛脱胎换骨。笔下的文章从年轻时的情感炙热,变成了现在的用词犀利,直指人心。

他文思如泉涌,短短一年就写出了几篇闻名天下的文章。

然而写文章的劳心劳力,终究是给了他本就虚弱的身体,一根最后的稻草。

云咏霖在出狱的第十三个月离开了人世,葬礼是直到陪伴他到生命最终点的陆旭亲手操办的。陆旭看着自己深爱的先生咽下最后一口气,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满腔的爱意,于先生嘴角落下一枚轻柔而又克制的亲吻。

“呃……”宴疏同沉思片刻。

所以不仅是明天要拍他和段哥的吻戏,等会儿他还要和人家亲自排练这一段?

这……不太好吧。

宴疏同总觉得自己好像占了人家很大的便宜。

温度从心里一直蔓延到身体外面。就当他面红耳赤,不知所措的时候,门铃声响了。

宴疏同连忙站起来想去开门,结果起身的时候太匆忙,他一下撞到了自己的小脚趾。钻心的疼痛立刻袭来,他「嗷」的一声,从地上蹦了起来。

门外的人听到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拍了拍门,又拧了拧门把手,“同同,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急切。

宴疏同瘸着脚给段抛开了门:“没事没事,段哥。”

他还是没忍住,蹲下揉了揉自己的小脚趾,“我就是刚刚没注意,不小心脚趾撞到沙发角了。”

作者有话说:

有一说一,磕脚趾真的很痛。这一瞬间,我和同同共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