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对护士使个眼色。护士催促丈夫去缴费。

丈夫离开后，江岸低声询问。

“家暴吗？他打的？你要是愿意，我这就给警察打电话，也会给你开验伤证明。伤情鉴定。”

女人哭出声。

抽泣着摇摇头。

“还有孩子呢，没办法离婚。”

江岸微微叹气，女人啊，女人有时候真的太难了！顾虑太多，受苦太多。

简单的包扎，其他检查做完后明后天才能做手术的，先安排住进来。

护士在整理病房安排患者到病床上的时候，战贺来了。

“饿了么？”

战贺在接诊室门口对着江岸笑，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

“大晚上的你折腾什么呀！”

江岸笑出来，值夜班战贺就会送宵夜来。

“一整夜呢你不饿啊，做点吃的带过来也不费事。忙完了吗？忙完了洗手吃东西？”

江岸嗯了一声，指指前面的医办室，对患者开口。

“今晚我值夜班，哪里不舒服让家属去医办室找我。”

说着和战贺出了接诊室，战贺的手很自然的就拉住江岸的手，俩人说说笑笑的去吃宵夜。

关起门来，江岸小声的和战贺八卦。

“家暴，把胳膊打骨折了，肋骨也折了，身上好多处的淤青。”

“家暴的人最不是东西了！打老婆的男人那就是牲口。”

江岸不好意思了。

“我时不时地对你用点家庭暴力，你就不想还手把我打一顿啊？”

“先不说敢不敢，我舍得吗？你打我就打我呗，也不疼。我不惹你你也不会动不动揍我啊！再说了，你就揍我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啊！你把我打疼了也没事啊，床上我收拾你呗！”

战贺挑眉坏笑。

上次冷战后，战贺开发了新报复手段。只要江岸欺负他，他就欺负回来。床上欺负回来！又能增进感情，还能解恨！把江岸欺负的吱哇乱叫，抱着他喘说不行了受不了了，战贺就满足啦！

江岸往他嘴里塞了一口蟹黄小包，烦人，什么都说。

吃饱喝足，战贺不想走，江岸催他赶紧回去，这时候回家去还能睡八个小时呢，在医院没处休息的！

江岸要溜达一圈，顺便送送战贺。

两口子闲聊着就要往外走，正好和护士碰上了。

护士急匆匆的。

“打起来了！我给那女患者吊水，男的警告她，别乱说话，别哭丧着脸，女的反驳一句，一大嘴巴就打过去了。我拦着，那男的态度马上好了，说是冲动了。我离开后还没走远呢，就听到那女的在哭啊！他隔壁床也按了呼叫铃啊！”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江岸火大，快步往病房走。